反 對 日 本 進 攻 的 方 針 、辦 法 和 前 途

一 　 兩 種 方 針

中 國 共 產(chǎn) 黨 中 央 委 員 會 于 盧 溝 橋 事 變 〔1〕的 第 二 日 ， 七 月八 日 ， 向 全 國 發(fā) 表 了 號 召 抗 戰(zhàn) 的 宣 言 。 宣 言 中 說 ：

“ 全 國 同 胞 們 ! 平 津 危 急 ! 華 北 危 急 ! 中 華 民 族 危 急 ! 只 有全 民 族 實 行 抗 戰(zhàn) ， 才 是 我 們 的 出 路 。 我 們 要 求 立 刻 給 進 攻 的 日 軍以 堅 決 的 抵 抗 ， 并 立 刻 準 備 應(yīng) 付 新 的 大 事 變 。 全 國 上 下 應(yīng) 立 刻 放棄 任 何 與 日 寇 和 平 茍 安 的 打 算 。 全 中 國 同 胞 們 ! 我 們 應(yīng) 該 贊 揚 和擁 護 馮 治 安 部 的 英 勇 抗 戰(zhàn) 。 我 們 應(yīng) 該 贊 揚 和 擁 護 華 北 當 局 與 國 土共 存 亡 的 宣 言 。 我 們 要 求 宋 哲 元 將 軍 立 刻 動 員 全 部 第 二 十 九 軍 〔2 〕開 赴 前 線 應(yīng) 戰(zhàn) 。 我 們 要 求 南 京 中 央 政 府 切 實 援 助 第 二 十 九 軍 。 并 立即 開 放 全 國 民 眾 的 愛 國 運 動 ， 發(fā) 揚 抗 戰(zhàn) 的 民 氣 。 立 即 動 員 全 國 陸 ?？?軍 準 備 應(yīng) 戰(zhàn) 。 立 即 肅 清 潛 藏 在 中 國 境 內(nèi) 的 漢 奸 賣 國 賊 分 子 和 一切 日 寇 的 偵 探 ， 鞏 固 后 方 。 我 們 要 求 全 國 人 民 用 全 力 援 助 神 圣 的 抗日 自 衛(wèi) 戰(zhàn) 爭 。 我 們 的 口 號 是 ： 武 裝 保 衛(wèi) 平 津 華 北 ! 為 保 衛(wèi) 國 土 流 最后 一 滴 血 ! 全 中 國 人 民 、 政 府 和 軍 隊 團 結(jié) 起 來 ， 筑 成 民 族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的 堅 固 的 長 城 ， 抵 抗 日 寇 的 侵 略 ! 國 共 兩 黨 親 密 合 作 抵 抗 日 寇 的 新進 攻 ! 驅(qū) 逐 日 寇 出 中 國 ! ”

這 就 是 方 針 問 題 。

七 月 十 七 日 ， 蔣 介 石 先 生 在 廬 山 發(fā) 表 了 談 話 。 這 個 談 話 ，確 定 了 準 備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， 為 國 民 黨 多 年 以 來 在 對 外 問 題 上 的第 一 次 正 確 的 宣 言 ， 因 此 ， 受 到 了 我 們 和 全 國 同 胞 的 歡 迎 。 該談 話 舉 出 解 決 盧 溝 橋 事 件 的 四 個 條 件 ：

“ ( 一 ) 任 何 解 決 不 得 侵 害 中 國 主 權(quán) 與 領(lǐng) 土 之 完 整 ; ( 二 ) 冀察 行 政 組 織 不 容 任 何 不 合 法 之 改 變 ; ( 三 ) 中 央 所 派 地 方 官 吏 不 能任 人 要 求 撤 換 ; ( 四 ) 第 二 十 九 軍 現(xiàn) 在 所 駐 地 區(qū) 不 能 受 任 何 約 束 。 ”該 談 話 的 結(jié) 語 說 ：

“ 政 府 對 于 盧 溝 橋 事 件 ， 已 確 定 始 終 一 貫 的 方 針 和 立 場 。 我 們知 道 全 國 應(yīng) 戰(zhàn) 以 后 之 局 勢 ， 就 只 有 犧 牲 到 底 ， 無 絲 毫 僥 幸 求 免 之理 。 如 果 戰(zhàn) 端 一 開 ， 那 就 地 無 分 南 北 ， 人 無 分 老 幼 ， 無 論 何 人 皆 有守 土 抗 戰(zhàn) 之 責 任 。 ”

這 就 是 方 針 問 題 。

以 上 是 國 共 兩 黨 對 盧 溝 橋 事 變 的 兩 個 具 有 歷 史 意 義 的 政治 宣 言 。 這 兩 個 宣 言 的 共 同 點 是 ： 主 張 堅 決 抗 戰(zhàn) ， 反 對 妥 協(xié)退 讓 。

這 是 對 付 日 本 進 攻 的 第 一 種 方 針 ， 正 確 的 方 針 。

但 是 還 有 采 取 第 二 種 方 針 的 可 能 。 近 月 以 來 ， 平 津 之 間的 漢 奸 和 親 日 派 分 子 積 極 活 動 ， 企 圖 包 圍 平 津 當 局 ， 適 應(yīng) 日本 的 要 求 ， 動 搖 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， 主 張 妥 協(xié) 退 讓 。 這 是 非 常危 險 的 現(xiàn) 象 。

這 種 妥 協(xié) 退 讓 的 方 針 ， 和 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是 根 本 矛 盾 的 。這 種 妥 協(xié) 退 讓 的 方 針 如 不 迅 速 改 變 ， 將 使 平 津 和 華 北 盡 喪 于敵 人 之 手 ， 而 使 全 民 族 受 到 絕 大 的 威 脅 ， 這 是 每 個 人 都 應(yīng) 十分 注 意 的 。

第 二 十 九 軍 的 全 體 愛 國 將 士 團 結(jié) 起 來 ， 反 對 妥 協(xié) 退 讓 ， 實行 堅 決 抗 戰(zhàn) !平 津 和 華 北 的 全 體 愛 國 同 胞 團 結(jié) 起 來 ， 反 對 妥 協(xié) 退 讓 ， 擁護 堅 決 抗 戰(zhàn) !全 國 愛 國 同 胞 團 結(jié) 起 來 ， 反 對 妥 協(xié) 退 讓 ， 擁 護 堅 決 抗 戰(zhàn) !蔣 介 石 先 生 和 全 體 愛 國 的 國 民 黨 員 們 ， 希 望 你 們 堅 持 自己 的 方 針 ， 實 踐 自 己 的 諾 言 ， 反 對 妥 協(xié) 退 讓 ， 實 行 堅 決 抗 戰(zhàn) ，以 事 實 回 答 敵 人 的 侮 辱 。全 國 軍 隊 包 括 紅 軍 在 內(nèi) ， 擁 護 蔣 介 石 先 生 的 宣 言 ， 反 對妥 協(xié) 退 讓 ， 實 行 堅 決 抗 戰(zhàn) !共 產(chǎn) 黨 人 一 心 一 德 ， 忠 實 執(zhí) 行 自 己 的 宣 言 ， 同 時 堅 決 擁護 蔣 介 石 先 生 的 宣 言 ， 愿 同 國 民 黨 人 和 全 國 同 胞 一 道 為 保 衛(wèi)國 土 流 最 后 一 滴 血 ， 反 對 一 切 游 移 、 動 搖 、 妥 協(xié) 、 退 讓 ， 實行 堅 決 的 抗 戰(zhàn) 。

二 　 兩 套 辦 法

在 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之 下 ， 必 須 有 一 整 套 的 辦 法 ， 才 能 達到 目 的 。

一 些 什 么 辦 法 呢 ? 主 要 的 有 如 下 各 項 ：

( 一 ) 全 國 軍 隊 的 總 動 員 。 動 員 我 們 的 二 百 幾 十 萬 常 備 軍 ，包 括 陸 海 空 軍 在 內(nèi) ， 包 括 中 央 軍 、 地 方 軍 、 紅 軍 在 內(nèi) ， 其 主力 立 即 出 動 開 到 國 防 線 上 去 ， 其 一 部 分 留 在 后 方 維 持 治 安 。 委托 忠 實 于 民 族 利 益 的 將 領(lǐng) 為 各 方 面 的 指 揮 員 。 召 集 國 防 會 議 ，決 定 戰(zhàn) 略 方 針 ，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斗 意 志 。 改 造 軍 隊 的 政 治 工 作 ， 使 官兵 一 致 ， 軍 民 一 致 。 確 定 游 擊 戰(zhàn) 爭 擔 負 戰(zhàn) 略 任 務(wù) 的 一 個 方 面 ，使 游 擊 戰(zhàn) 爭 和 正 規(guī) 戰(zhàn) 爭 配 合 起 來 。 肅 清 軍 隊 中 的 漢 奸 分 子 。 動員 一 定 數(shù) 量 的 后 備 軍 ， 給 以 訓(xùn) 練 ， 準 備 上 前 線 。 對 軍 隊 的 裝備 和 給 養(yǎng) 給 以 合 理 的 補 充 。 按 照 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總 方 針 ， 必 須 作如 上 各 項 的 軍 事 計 劃 。 中 國 的 軍 隊 是 不 少 的 ， 但 不 實 行 上 述計 劃 ， 則 不 能 戰(zhàn) 勝 敵 人 。 以 政 治 條 件 和 物 質(zhì) 條 件 相 結(jié) 合 ， 我們 的 軍 力 將 無 敵 于 東 亞 。

( 二 ) 全 國 人 民 的 總 動 員 。 開 放 愛 國 運 動 ， 釋 放 政 治 犯 ， 取消 《 危 害 民 國 緊 急 治 罪 法 》 〔3 〔4〕 〕和 《 新 聞 檢 查 條 例 》 承 認 現(xiàn) 有 ，愛 國 團 體 的 合 法 地 位 ， 擴 大 愛 國 團 體 的 組 織 于 工 農(nóng) 商 學(xué) 各 界 ，武 裝 民 眾 實 行 自 衛(wèi) ， 并 配 合 軍 隊 作 戰(zhàn) 。 一 句 話 ， 給 人 民 以 愛國 的 自 由 。 民 力 和 軍 力 相 結(jié) 合 ， 將 給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以 致 命 的打 擊 。 民 族 戰(zhàn) 爭 而 不 依 靠 人 民 大 眾 ， 毫 無 疑 義 將 不 能 取 得 勝利 。 阿 比 西 尼 亞 的 覆 轍 〔 5 〕 ，前 車 可 鑒 。 如 果 堅 決 抗 戰(zhàn) 出 于 真 心 ，就 不 能 忽 略 這 一 條 。

( 三 ) 改 革 政 治 機 構(gòu) 。 容 納 各 黨 各 派 和 人 民 領(lǐng) 袖 共 同 管 理國 事 ， 清 除 政 府 中 暗 藏 的 親 日 派 和 漢 奸 分 子 ， 使 政 府 和 人 民相 結(jié) 合 。 抗 日 是 一 件 大 事 ， 少 數(shù) 人 斷 乎 干 不 了 。 勉 強 干 去 ， 只有 貽 誤 。 政 府 如 果 是 真 正 的 國 防 政 府 ， 它 就 一 定 要 依 靠 民 眾 ，要 實 行 民 主 集 中 制 。 它 是 民 主 的 ， 又 是 集 中 的 ; 最 有 力 量 的政 府 是 這 樣 的 政 府 。 國 民 大 會 要 是 真 正 代 表 人 民 的 ， 要 是 最高 權(quán) 力 機 關(guān) ， 要 掌 管 國 家 的 大 政 方 針 ， 決 定 抗 日 救 亡 的 政 策和 計 劃 。

( 四 ) 抗 日 的 外 交 。 不 能 給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者 以 任 何 利 益 和便 利 ， 相 反 ， 沒 收 其 財 產(chǎn) ， 廢 除 其 債 權(quán) ， 肅 清 其 走 狗 ， 驅(qū) 逐其 偵 探 。 立 刻 和 蘇 聯(lián) 訂 立 軍 事 政 治 同 盟 ， 緊 密 地 聯(lián) 合 這 個 最可 靠 最 有 力 量 最 能 夠 幫 助 中 國 抗 日 的 國 家 。 爭 取 英 、 美 、 法同 情 我 們 抗 日 ， 在 不 喪 失 領(lǐng) 土 主 權(quán) 的 條 件 下 爭 取 他 們 的 援 助 。戰(zhàn) 勝 日 寇 主 要 依 靠 自 己 的 力 量 ; 但 外 援 是 不 可 少 的 ， 孤 立 政策 是 有 利 于 敵 人 的 。

( 五 ) 宣 布 改 良 人 民 生 活 的 綱 領(lǐng) ， 并 立 即 開 始 實 行 。 苛 捐雜 稅 的 取 消 ， 地 租 的 減 少 ， 高 利 貸 的 限 制 ， 工 人 待 遇 的 改 善 ，士 兵 和 下 級 軍 官 的 生 活 的 改 善 ， 小 職 員 的 生 活 的 改 善 ， 災(zāi) 荒的 救 濟 ： 從 這 些 起 碼 之 點 做 起 。 這 些 新 政 將 使 人 民 的 購 買 力提 高 ， 市 場 繁 榮 ， 金 融 活 潑 ， 決 不 會 如 一 些 人 所 說 將 使 國 家 財政 不 得 了 。 這 些 新 政 將 使 抗 日 力 量 無 限 地 提 高 ， 鞏 固 政 府 的基 礎(chǔ) 。

( 六 ) 國 防 教 育 。 根 本 改 革 過 去 的 教 育 方 針 和 教 育 制 度 。不 急 之 務(wù) 和 不 合 理 的 辦 法 ， 一 概 廢 棄 。 新 聞 紙 、 出 版 事 業(yè) 、 電影 、 戲 劇 、 文 藝 ， 一 切 使 合 于 國 防 的 利 益 。 禁 止 漢 奸 的 宣 傳 。

( 七 ) 抗 日 的 財 政 經(jīng) 濟 政 策 。 財 政 政 策 放 在 有 錢 出 錢 和 沒收 日 本 帝 國 主 義 者 和 漢 奸 的 財 產(chǎn) 的 原 則 上 ， 經(jīng) 濟 政 策 放 在 抵制 日 貨 和 提 倡 國 貨 的 原 則 上 ， 一 切 為 了 抗 日 。 窮 是 錯 誤 辦 法產(chǎn) 生 出 來 的 ， 在 有 了 合 乎 人 民 利 益 的 新 政 策 之 后 決 不 會 窮 。 如此 廣 土 眾 民 的 國 家 而 說 財 政 經(jīng) 濟 無 辦 法 ， 真 是 沒 有 道 理的 話 。

( 八 ) 全 中 國 人 民 、 政 府 和 軍 隊 團 結(jié) 起 來 ， 筑 成 民 族 統(tǒng) 一戰(zhàn) 線 的 堅 固 的 長 城 。 執(zhí) 行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和 上 述 各 項 政 策 ， 依 靠這 個 聯(lián) 合 陣 線 。 中 心 關(guān) 鍵 在 國 共 兩 黨 的 親 密 合 作 。 政 府 、 軍隊 、 全 國 各 黨 派 、 全 國 人 民 ， 在 這 個 兩 黨 合 作 的 基 礎(chǔ) 之 上 團結(jié) 起 來 。 “ 精 誠 團 結(jié) ， 共 赴 國 難 ” 這 個 口 號 ， 不 應(yīng) 該 只 是 講 得好 聽 ， 還 應(yīng) 該 做 得 好 看 。 團 結(jié) 要 是 真 正 的 團 結(jié) ， 爾 詐 我 虞 是不 行 的 。 辦 事 要 大 方 一 點 ， 手 筆 要 伸 暢 一 點 。 打 小 算 盤 ， 弄小 智 術(shù) ， 官 僚 主 義 ， 阿 Q 主 義 〔 6 〕 ， 實 際 上 毫 無 用 處 。 這 些 東西 ， 用 以 對 付 敵 人 都 不 行 ， 用 以 對 付 同 胞 ， 簡 直 未 免 可 笑 。 事情 有 大 道 理 ， 有 小 道 理 ， 一 切 小 道 理 都 歸 大 道 理 管 著 。 國 人應(yīng) 從 大 道 理 上 好 生 想 一 想 ， 才 好 把 自 己 的 想 法 和 做 法 安 頓 在恰 當 的 位 置 。 在 今 天 ， 誰 要 是 在 團 結(jié) 兩 個 字 上 不 生 長 些 誠 意 ，他 即 使 不 被 人 唾 罵 ， 也 當 清 夜 捫 心 ， 有 點 兒 羞 愧 。這 一 套 為 著 實 現(xiàn) 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辦 法 ， 可 以 名 為 八 大 綱 領(lǐng) 。堅 決 抗 戰(zhàn) 的 方 針 ， 必 須 隨 之 以 這 一 套 辦 法 ， 否 則 抗 戰(zhàn) 就不 可 能 勝 利 ， 日 本 永 在 侵 略 中 國 ， 中 國 永 無 奈 日 本 何 ， 而 且難 免 做 阿 比 西 尼 亞 。對 堅 決 抗 戰(zhàn) 方 針 有 誠 意 的 人 ， 一 定 要 實 行 這 一 套 辦 法 。 試驗 堅 決 抗 戰(zhàn) 有 誠 意 與 否 ， 看 他 肯 采 取 并 實 行 這 一 套 辦 法 與 否 。另 外 還 有 一 套 辦 法 ， 那 就 是 樣 樣 和 這 一 套 相 反 。不 是 軍 隊 總 動 員 ， 而 是 軍 隊 不 動 員 ， 或 向 后 撤 。不 是 給 人 民 以 自 由 ， 而 是 給 人 民 以 壓 迫 。不 是 民 主 集 中 制 的 國 防 性 的 政 府 ， 而 是 一 個 官 僚 買 辦 豪紳 地 主 的 專 制 政 府 。不 是 抗 日 的 外 交 ， 而 是 媚 日 的 外 交 。不 是 改 良 人 民 生 活 ， 而 是 照 舊 壓 榨 人 民 ， 使 人 民 呻 吟 痛苦 ， 無 力 抗 日 。不 是 國 防 的 教 育 ， 而 是 亡 國 奴 的 教 育 。不 是 抗 日 的 財 政 經(jīng) 濟 政 策 ， 而 是 照 舊 不 變 甚 至 變 本 加 厲的 無 益 于 國 有 益 于 敵 的 財 政 經(jīng) 濟 政 策 。不 是 筑 成 抗 日 民 族 統(tǒng) 一 戰(zhàn) 線 的 長 城 ， 而 是 拆 毀 這 個 長 城 ，或 是 陽 奉 陰 違 、 要 做 不 做 地 講 一 頓 “ 團 結(jié) ” 。辦 法 是 跟 著 方 針 來 的 。 方 針 是 不 抵 抗 主 義 的 時 候 ， 一 切辦 法 都 反 映 不 抵 抗 主 義 ， 這 個 我 們 已 經(jīng) 有 了 六 年 的 教 訓(xùn) 。 方針 如 果 是 堅 決 抗 戰(zhàn) ， 那 就 非 實 行 合 乎 這 個 方 針 的 一 套 辦 法 不可 ， 非 實 行 這 八 大 綱 領(lǐng) 不 可 。